【全职/原作向/考据党】论方莫CP存在的可能性（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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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四轮比赛打完。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了两个面孔裹得颇为严实的人，钻进了旁边极不起眼角落里的一家挺冷清的咖啡馆，卡座挺封闭，门口帘子一拉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人的脸。
“热死我了！出来一趟真不容易！”服务员一走开，方锐就一把扯下了口罩和帽子，捏在手里扇风。
“知道不容易啊，赶紧说事。”林敬言倒是没怎么遮掩自己的脸，开门见山地点了方锐的要害。
“唉！”方锐叹气。上次说好等霸图来H市见面聊，但真到了正儿八经说事情的时候，他又突然心虚了，一肚子的心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能不能说。真要求点建议，林敬言十有八九也没什么经验。
林敬言不说话，他知道方锐大概是在做思想斗争，见他这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林敬言也不由得暗暗担心起来，看来方锐这回真的是遇上麻烦了，而且对他影响还挺大——就在今晚刚结束的比赛里，方锐那状态就很不对劲，打得相当飘忽，虽然最后险胜，但却谈不上打得多好。
方锐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咬咬牙开了口：“就上次我跟你说那事呗，想听听你的建议。”
“看上谁了这么为难？”
方锐不吭声。
“队里的？”林敬言在心里分析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说出了一个可能性比较大的推测。
方锐点点头。
“……那个新人姑娘？”
方锐摇头。
“啊？那苏沐橙？还是……你们老板？”
“不是……”
不是？林敬言默默把兴欣的队员来回数了个遍，好像没有妹子了呀，难道是负责内务或工会之类后勤工作的？
“到底是谁啊？我真猜不着！”
“莫……”方锐低着头，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了。
“谁？”林敬言隐约分辨出了一个音节。
方锐深呼吸了一口气，要说吗？要告诉老林吗？确定吗？不是自己的误会或错觉吗？
“……莫凡”方锐咬咬牙，语气却变得十分果断，这个名字第一次真真切切从自己的嘴里冒了出来，他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林敬言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做出反应：“……今天那个忍者？呃……男的？”
方锐捂住脸，不说话。
“……”林敬言也哑然了。
“嗯，感情这种事谁都没办法左右的是不是？”林敬言先打破了沉默，拍了拍方锐，“先好好正视问题。”
方锐扶着脑袋点了点头。
“都不知道这事？”
“只跟你说了。其他人的话应该看不出来。”
“嗯……你认真的？”
“好像是……我也不确定啊…我倒是希望这不是来真的，可是我实在控制不了……我觉得就算现在不是很认真，以后也会变认真…”方锐像念绕口令一样喃喃地说。
“你……这个样子多久了？”
“大概半个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呃，有点陷进去了。现在训练还可以集中精神，可一旦闲下来就老想着他……在一起住着吧有时候会很尴尬，怕他发现，又忍不住……”方锐哭丧着脸。
林敬言搅了搅面前的咖啡，浓郁的香气蔓延开来。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有，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妹子！”方锐情不自禁地抬高了声调，林敬言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方锐做贼似的前后看了看，小声说：“因为是室友，他又很孤僻，我一开始只是想跟他搞好关系……谁知道后来会变成这样……”
“真头疼……”林敬言揉着太阳穴：“首先对方是你队友，其次他是男性，哦，你觉得他有这个倾向吗？”
“感觉不出来，我要是觉得有，早就上了好吗！”见林敬言神色有异，连忙补充：“靠！不是那个上！”
“如果有的话还好办，但大部分人都没有，所以我们先假设他也没有——”
“可是网上都说，在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一般人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同性！”方锐急着打断了他。
“嗯，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放弃？”
“我试过了，现在真是放不下，而且太刻意想避开他的话，对我状态其实影响挺大的，所以我就想先顺其自然吧。”
“好，我总结一下，假设他立场不明，你顺其自然，还和以前一样相处，不刻意抑制你的感情，并且不能被其他人发现，时间久了会产生两种结果，一是你们皆大欢喜在一起，二是你自己慢慢放弃了。”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要怎么样才能在莫凡不反感的情况下试探他的意思？”
“这可就难办了。他也可能不只是反感，如果他反应太大，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你想过吗？”
方锐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想过。跟我反目，我或他离开战队……再严重一点，媒体深挖曝光……对战队也很……”方锐说不下去了。
看着方锐蔫了吧唧蹲在一边抱头，林敬言实在不忍心再打击他。认识方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失魂落魄，林敬言不由得感慨了起来：这个莫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居然能让一向做派洒脱的方锐纠结成这样。
如此想着，林敬言好奇心起，问道：“你喜欢他哪点啊，说来听听。”
“都挺喜欢的！”方锐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一瞬间变了个人，滔滔不绝地说：“比方说他虽然不喜欢说话，可是都有好好听我说，而且还挺把我的话当回事的！然后呢他有点不太会分辨玩笑话，有时候我随口开个玩笑他还当真了，不过他跟包子那种脱线又不太一样，显得傻傻的特别可爱！还有他也不是完全不理人的，吃饭的时候虽然特别喜欢缩在角落里，但是他现在都会等我一起！我去！兴欣全队谁有我这待遇啊！我觉得他就是别扭了一点，有时候开小号跟他去拾荒，哎哟一打起游戏来还能跟我扯两句，每次我都特别开心！他自己一个人琢磨比赛的时候那认真劲儿你是没看到，啧啧，我看着心疼啊！还有他那模样我也是越看越喜欢！偏偏个头又不高，我每次看的他那个角度吧特别微妙……”
方锐说这些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亮闪闪地涌着光，表情十分幸福，结果说到一半自己停住了，末了来了一句：“我真的喜欢他啊……”
“看出来了，我都快被你真诚的眼睛闪瞎了！”林敬言笑，看方锐这样，应该是动了真心了。
“老林啊！你是支持我的吧？”方锐兴奋劲上来，想到无数结局中最好的那个，马上又精神了起来，那些个坏结局好像都被抛到脑后了。
“方锐大大单身多年光练了一只黄金右手，好不容易找到真爱了，必须支持啊！”林敬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够意思！哎，有啥好建议没啊？”
“我觉得吧……你们之间想要发展，其实和男女之间谈恋爱应该差不多。第一步的拉近距离你已经做到了，然后就和其他人一样，对他好点儿，让他产生依赖感，少了你就不行了，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方锐如梦方醒，一拍大腿：“卧槽！你说的好有道理！看不出来啊老林！你挺懂行啊！”
“我比你多这几年饭不是白吃的好不！”
“佩服佩服！能想到找你商量我真是太明智了！”
方锐看样子是重新打起了精神，林敬言没跟他贫下去，笑着给他打气：“你加油，比赛好好打，日子好好过，人好好追，回头追到了要请客啊。”
方锐点头如捣蒜：“那是必须的！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