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原作向/考据党】论方莫CP存在的可能性（十八）
第一章请戳此处
修修改改删删减减折腾了很多遍的一章。
（刚刚发现有一句话错位了改了一下。。我就说怎么写着写着突然消失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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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这天，吃完午饭，方锐跟大家一起在一楼的花园散步消食，冬天的H市难得遇上个大晴天，大家都愿意出来晒晒太阳聊聊天。今天的晚训叶修给大家放了假，陈果在附近的饭店订了包厢，准备晚上带着战队的队员们和后勤部门一起来个大型聚餐。
方锐散完步回到房间，却见莫凡既没有看电视，也没有开电脑，正伏在桌上写着什么，写一下，顿一下，手势看起来很是随意。
“哟，这就练上了？”方锐一眼瞥到莫凡桌角的一张废纸上，上面分布着几个奇形怪状的签名，看形状……像是莫凡的杰作。
“练得怎么样了？我看看。”方锐凑过来。
莫凡也没介意方锐大大咧咧来围观，只是盯着自己新签的名字，问道：“很难看吗？”
“嗯……是不太好看。”方锐本来想夸夸莫凡鼓励一下，但看到那几个一言难尽的签名，夸赞之辞实在是没办法昧着良心讲出口。
莫凡对这个回答没表现出失望，自己尝试了好几种不同的写法，但签出来的名字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不是这一笔歪了，就是那一笔斜了，整体来看，既不协调也不流畅，这样的字，能好看才怪了。
“我觉得你没必要纠结于连笔啊，一笔一划地写也不错。”方锐建议道。
莫凡闻言，又认认真真地签了一个，这一次尽量写得横平竖直端端正正，写完一看——虽然不那么难看，但总感觉有些幼稚，一点儿也不帅气。想想方锐昨天签的名，写得灵动又好看，而且签字的动作一气呵成，多潇洒！
“不好看。”莫凡说。
“你试试用点力，笔锋写得夸张些，像这样——”方锐说着，从莫凡手里接过笔，俯身在纸上的空白处也写了个“莫凡”。
“怎么样？”方锐得意。
莫凡神情复杂，这人得意个什么劲呢？你的第三、第四个字跟我的水平也差不多嘛！
“……不太好看。”莫凡说。
“哈哈！我也觉得不好看！”方锐拿起了那张纸，左看右看，最后一脸骄傲地自我评价了这么一句话。
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吧？莫凡想。
“慢慢来吧，多练练自然就好了。哎我也要去练练字了，万一有粉丝让我写个什么寄语之类的我就暴露了。”方锐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写着莫凡亲笔签名的纸被方锐摊在桌子上。
字不好看又有什么关系，这有些歪歪扭扭的笔画反而显得很可爱不是吗？人们常说“字如其人”，莫凡的字跟他本人一样有些剑走偏锋，而且执拗得很——签名里有几个细节莫凡总是写不好，总是犯一样的错误，可能莫凡自己也有注意到，但习惯一旦形成了是没有那么容易立刻改掉的。莫凡的字，很诚实、很直白地诉说着主人的性情，唯独这一点和它的主人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
只可惜这话没办法直接说给莫凡听，即使说了，莫凡能不能理解还是个问题。
见字如见人，方锐心头一动，从抽屉里翻出笔刷刷几下把自己的名字签在了莫凡旁边。
嘿嘿，看起来就好像两个人站在一起一样。
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两个字之间空落落的，好像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可以保持着彼此的距离，中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把两人隔开。
方锐不满意这种距离感，想了想，又在两个名字之间画了一颗心。两个名字似乎顿时就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怎么看怎么一股子暧昧的味道。
好像结婚证就是这样把两个名字并排放在一起的吧…然后旁边再配上照片……嘿嘿嘿……
“腾”，莫凡突然站了起来。
方锐心里一惊，反应极快地把纸一叠藏进口袋。只见莫凡拿起水杯，离开座位找水瓶去了。
吓老子一跳！方锐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想想也觉得可笑，把两个人的名字写在一起然后画个心，这幼稚行为简直就跟小学生没什么两样啊！不对，现在的小学生恐怕都不屑于做这种事了吧！
方锐批评了自己一顿，有冲动把这张纸给扔了，又很是不舍，东张西望地想找地方藏起来。
下午训练结束，陈果安排好了大巴统一接大家去饭店，公会部门的伍晨等人因为要留守圣诞活动的最前线，不能参加，陈果很豪迈地给他们叫了高级餐厅的外卖；再一个就是关榕飞了，这家伙的不合群程度比莫凡还甚，研究装备以外的事情他就几乎从来没参与过，劝也劝不动，陈果拿他没办法，只好任他留在在技术部继续搞研究。
“晚上上游戏吗？”方锐在路上问莫凡。
“上。”莫凡说。
“圣诞活动？”方锐问。
“嗯。”成为职业选手后，接触游戏的时间反而变少，但莫凡对《荣耀》的热情却是丝毫不减，节假日有活动自然便想去参与一番，虽然在榜单上争取不到什么名次，但这并不影响莫凡享受游戏的乐趣。
“一起啊。”
“好。”莫凡在游戏里独来独往的独行侠作风已经荡然无存，原因就是方锐总爱跟自己混在一起，每当两人埋伏起来搞偷袭、躲敌人追杀的时候，莫凡都深深地怀疑自己的风格是不是也被这家伙带得也越来越猥琐了。
莫凡这一答应，方锐的心情也是一路心花怒放，急切地盼着早点吃完饭回来游戏。
但今天却就偏偏不如他的愿，酒席散后大家回到住处，方锐还没踏进大门，就被后面的叶修拽了一把。
“你干嘛？”方锐问。
“你急着回去？有事？”叶修反问。
“我多忙啊！我档期都排到明年圣诞节了！啥事，快说。”方锐说。
“过来过来，借一步说话。”叶修说。
“我靠你到底什么事啊早不说晚不说还搞这么鬼鬼祟祟的。”方锐抱怨。
“走远点说。”结果叶修也不解释，只抛下了这么一句，调头沿着来路就走。
方锐只好跟在后面，像黄少天似的喋喋不休：“哎你不会是要我陪你去买烟吧老叶？还是你准备去当圣诞老人给大家送惊喜想叫我帮忙啊？……等等，你们该不会是商量好了整蛊我吧！停停停你给我说清楚，哎！你不说我还就不走了！”
叶修扭头看看，两人也走出好一截了，没人跟过来，便摸了摸口袋，摸了半天，拿出个东西来。
“是你的吧？”
方锐一瞬间产生了拔腿就逃的冲动。
叶修拿在手里的赫然是那张有着他和莫凡的签名、还被画了颗心、被自己叠好了的纸。
“什么玩意，一张破纸？至于这么神秘兮兮的吗？你哪弄来的？”不愧是方锐，大脑当机一秒后立即就能面不改色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把问题抛回去。
“你跟我装什么小白兔啊？这白纸黑字的，特别是‘方锐’那俩字，一看就是您的真迹好吗？”叶修说，“你俩咋回事，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说什么呢老叶，我可听不懂啊。”方锐说，“那破纸拿来我看看。”
“拿去拿去。收好啊，还好是掉车上了，你再弄丢可指不定被谁捡了。”叶修说。
明明是冬天，方锐却觉得身上出了一层冷汗，这的确是那张纸……方锐拿在手里，心里跟明镜似的回忆起来，中午他把纸叠好后就揣在口袋里想找地方收好，结果找着找着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收拾了半天，结果就把这事给忘了，那张纸仍好好地躺在他的口袋里，就这么跟着他度过了一下午的训练，被带上了大巴车，最后恐怕是下车的时候被不小心弄掉了。
“这……这谁开玩笑的吧？”他打开扫了一眼，干笑着说。
“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后来仔细观察后觉得不对劲。”叶修说。
“哦？什么不对劲？”方锐强装镇定，但心里的忐忑却早已奔腾而来要将他吞没。
“不好形容……“叶修盯着方锐的眼睛，”就这么说吧，你看莫凡的眼神不对劲。”
“呵呵……你想多了……”方锐嘴上这么说着，却把头扭向一边躲开了叶修的视线。
叶修听他这么说，便也没开口，翻出烟盒点了根烟，拍了拍方锐肩膀就要往回走。
“喂，你站住。”方锐叫住叶修。
“干嘛？”
“你……”方锐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话到嘴边却突然没能说出口。
“唉，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叶修说。
“呃，不是你想的那样……”方锐突然有些泄气，这种事，装作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叶修已经看穿了自己对莫凡那点心思，再模棱两可地糊弄下去还真不是方锐风格。
“你又不说，我可也没乱想啊。”叶修说。
“好吧，我说！”方锐破罐子破摔，“我承认，我是搞暗恋来着，但是莫凡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你和老林以外我谁都没讲过。”
“你什么时候开始的？”叶修问。
“我也不知道……大概八九月？”方锐说。
叶修惊讶道：“那你藏得可真深，要不是因为捡到这张纸，我也没察觉出来。”
“那当然了，我很有分寸的。”方锐说。
“家贼难防啊！当初让你多关照他，你倒好，直接就想把人给攻略了……猥琐方啊猥琐方，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因为看上了我们莫凡才跑来兴欣打他主意的？”叶修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滚啊，这说明我跟莫凡有缘分。”方锐说。
“这话你可别跟我说。”叶修连连摆手。
“我是想跟他说来着，这不时机还未成熟吗。”方锐说。
“哟，看样子还想进一步发展？”叶修说。
“那当然了，队规里好像没说禁止同队选手处对象？”
“没有没有。”
“所以我想试试。”方锐的语气突然难得变得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也考虑过很久、考虑过很多次了，果然还是不想就这样算了。虽然希望比较渺茫，风险也很大，但我还是想试试。”说完，用一副期待叶修说点什么的表情望着他。
“你要是认真的，那就试试吧。”叶修点点头说。
“……完了？”方锐问。
叶修点点头：“完了。”
“我靠，不给点情报吗？不厚道啊！作为队长给你可爱的队员一些建议吧！”方锐叫道。
“我哪有什么情报，队里跟他接触最多的就是你了。”叶修摊手，“再说，作为队长，我可不赞成你这时候搞这些啊。感情这事多影响状态，而且影响到的可能还不止你一个。”叶修说。
方锐的神情一瞬间就灰了下去。
“但是呢……”叶修话锋一转，“作为队友和朋友，这事儿我支持你。”
“……啊？”转变来得如此突然，方锐都还没回过味来。
“少说你也是个全明星，情绪问题及时调整，自己把握好度吧。我会帮你保密的。”叶修说。
方锐顿时明白了叶修的意思，他们的感情生活虽然是个人的事，作为朋友，当然打心底盼着他好。但从战队的角度来看，大家聚在这里是为了同一个理想，职业赛场更不是三心二意就能站住脚的舞台，大家都在拼，叶修不想看到有谁偏离正轨。
“谢谢你啊，老叶。”方锐诚恳地说。
“你这么严肃我还真不习惯，加油吧。”叶修笑道，方锐神情的变化他看在眼中，这家伙对莫凡是认真的，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对冠军的执着毫无疑问也是认真的。原本还担心继续让方锐和莫凡住下去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但是在看到他如此严肃的态度后，叶修松了口气。但一想到方锐在联盟那无人能及的猥琐，叶修又有点不放心地补了一句：“你俩住一起行吗？你不会乘人不备把他给……给办了吧？”
"我靠队友爱呢老叶！我太痛心了！我在你心中就这么龌龊不堪吗！哥猥琐归猥琐但下限还是有的啊！我很自重的！"方锐愤愤不平地嚷嚷。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叶修连声说。“事说完了，那咱们回去吧。你不还有急事吗。”
“嘿嘿，走走走，莫凡还等我回去上游戏呢。”方锐一提到莫凡就来了精神，笑逐颜开地就往回走。
“唉，恋爱中的人啊……”方锐这样子让叶修想起了苏沐橙平时爱看的某部爱情剧，方锐现在这样子就像兴高采烈要去跟女神约会的男主角，不禁感慨了一句艺术真不愧是来源于生活，掐灭烟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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