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原作向/考据党】论方莫CP存在的可能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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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欣抢boss的军团又多了一个棘手的角色！
林敬言远远地看见兴欣先锋军里那个猥琐地满地乱窜放冷子的气功师，心下也是好一通感慨。
boss被兴欣工会的玩家拉走了，此处地形是一座立于水上的石拱桥，boss在对岸被越拉越远，工会玩家不谙水战，唯一的通路石拱桥被兴欣战队的一干人霸占住，居于高点向扑过来的玩家们进行着猛烈的打击，一时间万夫莫开。
方锐一个推云掌将被叶修挑空的一名玩家推出了桥外，未待收招，只听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转型转得怎么样啊？”
人未至声先到，随这声问候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个汽油瓶，方锐迅速做出闪避，汽油瓶却被不知从哪飞来的一枚手里剑凌空击碎了。
林敬言的流氓站到方锐的气功师面前，没做出其他攻势，两人的角色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刀光和和炮火中，一时间有些恍惚。
“还不错。”方锐先反应过来，“你呢？我们boss都快红血了你才来，霸图其他人呢？”
“这不是来专门见识一下你的气功师嘛。”林敬言笑笑，角色也顺势冲了上去。
“来吧老林！战个痛快！”方锐叫着，迅速操作角色拉开距离。
没有人插手他们的战斗，两人你来我往很快战成一团，方锐还是略处下风的，在他的视角里，莫凡的忍者在不远处激斗着的人群中灵巧地穿梭着，时而无情地补上一刀，再用快的几乎看不清的速度把爆出的装备捡了。
“啪！”心不在焉的气功师挨了一板砖，“出什么神呢你？”林敬言攻势放缓，视角也开始往身后瞥。
结果就在他这一分神的瞬间，轰地中了一个螺旋气冲，角色被轰飞了数米。
“哈哈哈老林你在霸图变正直了啊！”
“你倒是一点儿都没变呢。”
系统公告弹出boss被击杀的消息，林敬言没再说什么，给方锐去了一条消息：“下了，加油！”
“你也是！”方锐也鸣金收兵，心里却是有几分沉重。下次再见，就是以对手身份互相厮杀了吧。
方锐摘下了耳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地仰头盯着天花板，头上这片天空，已经和昔日所熟悉的景色完全不同，耳畔传来魏琛的叫骂声和众人的说话声，空气中隐约夹杂着一丝烟草味，陈果正叫大家去吃饭。
有人站在方锐旁边，方锐扭头一看，是莫凡。
“去吃饭。”方锐伸懒腰。
“嗯。”莫凡闷闷地答应了一声。
兴欣战队的午饭一般都回上林苑解决，陈果雇了人专门给大家做饭，不但好吃，还特别注重营养，吃完饭回房间午休也很方便。
以往吃饭，莫凡都会脱离谈天侃地的大部队自成一队；而打从方锐来到兴欣之后，莫凡就被这人全方位“捆绑”上了——起床出门要被他催一催，开小号拾荒要被他掺一脚，到饭点要被他喊着一起去，吃饭时要坐在一起，还总爱有事没事搭几句话，比如“番茄炒蛋果然还得是咸的吧”，或者“XX俱乐部食堂的菜简直没眼看”之类的，不过这种废话自然很少能得到莫凡的回应。
虽然莫凡总会受到方锐的骚扰，且自打两人对战后骚扰等级有所上升，但方锐却很聪明，懂得分寸，从来不会招惹莫凡讨厌，反而让他没法拒绝这种示好和友善。所以今天饭点时方锐在发呆而没催着去吃饭的反常举动，反倒让莫凡有点不好意思“弃方锐而去”，只是他从不会主动招呼，只好默默地等了方锐一会儿。
回想着刚刚莫凡的举动，方锐喜滋滋地笑，自己的热情终于打动了淡漠如冰的莫凡。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一转眼夏休快要结束了，转会窗关闭，各大战队纷纷更新网站信息，为了吸引更多关注度，选手介绍页面更是一个赛一个地精美，照片都拍得有股子超模气势，就连王杰希的大小眼对比好像都没那么强烈了，凶巴巴的韩文清看上去也柔和了不少。
兴欣必然也不能落后！定制的队服寄过来，陈果第一时间联系了H市最好的摄影工作室，安排了一天时间让大家拍几组照片，用来放在兴欣官网做宣传。
化妆间里一片忙碌的景象：苏沐橙、唐柔、陈果三位美女自然很配合化妆师的工作，方锐虽然游戏风格猥琐，但却挺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参加化妆拍摄倒也十分自在。乔一帆和罗辑有点儿拘谨，安文逸检查了一遍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确认没有三无产品才点点头表示满意；一边的莫凡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任化妆师随意拿捏着；包子眉飞色舞地跟发型师比比划划，看样子想弄个他觉得特别炫酷的发型；魏琛正在极力和化妆师要求保留他那唏嘘的胡渣，并美其名曰是迎风布阵的招牌造型；叶修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无奈地掐灭了烟，他也是第一次参与宣传照片的拍摄，看得出来非常心不在焉。一番折腾之后，大老爷们儿都先一步打理完毕，纷纷逃也似的离开了化妆间。
方锐最有经验，造型生动，表情到位，摄影师练练称赞，一气呵成结束了拍摄，下来后一脸春风得意，朝叶修挑了挑眉：“怎么样，就说帅不帅吧！”
叶修悠悠地说：“我看你可以跟老魏拍个组合，宣传宣传，以后有了训练营，你们俩专门负责将猥琐流发扬光大。”
“那我岂不是抢了叶修大大你的生意！”方锐连忙表示谦虚，又对着手机自拍模式理了理刘海，满意地自言自语：“等哥这次照片放出来，必然要涨一波粉，啧啧啧。”
“切！”众人纷纷表示不屑。
不过嘲讽归嘲讽，真论实拍，其他人的确没方锐那么顺利，只有包子出乎意料特别上镜。拍得最艰难的就要数莫凡了，面对摄影师连声“笑一个”的嘱咐，他硬是生生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方锐魏琛等几个人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于是莫凡那张脸就更阴沉了，表情再也和笑扯不上关系。最后摄影师只好放弃了拍他的笑容，选择了一个偏侧面的角度拍了一通。
单人的都拍完，还要拍合影，莫凡依然是最让人头疼的那个，表情和动作跟周围欢乐的一帮人显得格格不入，摄影师拍来拍去都觉得不够好。莫凡自己也有点不知所措，他实在不会笑，勉强作出来的表情太僵；也不知道怎么摆姿势，摆出来的姿势总是很生硬。
方锐本来是站在队伍中间，注意到莫凡的窘境，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说：“来来来，腾个位置，我跟我室友站一起。大家继续啊！”
叶修给他去了个“靠你了”的眼神，大家各就各位，方锐小声跟莫凡说了句：“你怎么自然怎么来，只要和平时一样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莫凡有点不确信地看了方锐一眼，大概是实在没辙了，面对方锐那双忽闪忽闪的真诚的眼睛，犹豫了一下，然后两手揣到了裤兜里，头扭到一边，表情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方锐却在这个时候侧过身子靠过来，胳膊肘搭上莫凡，另一只手摆了个V字架在了旁边的乔一帆身上。这个看似随便甚至有点轻浮的动作瞬间把莫凡拉进了画面里，不再让他置身于群体之外。
摄影师眼前一亮，大呼保持这个状态，连按快门，总算是拍下了几张满意的照片。
“ok了！完美！”摄影师看了看相机，冲大家比了个手势。
方锐明显地感觉到莫凡舒了口气，也是难为他了，这拍个宣传照好像费的劲比训练还大呐！
莫凡有点儿感激地看了方锐一眼，对莫凡来说，这就是他表达谢意的方式了，也不知方锐领会到没有。别看这家伙平时满嘴跑火车，但关键的时刻还真能帮得上忙，还算是挺靠谱的吧。
照片很快发到了战队的邮箱。在陈大老板眼里，这些照片张张都好看，张张都是经典，都是精髓；论美貌那必须是全联盟第一，论帅气也不输给周泽楷，简直恨不得把所有照片都一股脑搬到网站上。最后实在没办法挑，就让大家自己选自己最满意的。合照则选了最后拍的那张，挂到了官网的首页上，还用官方微博发了出去，很快得到了粉丝的热烈反响。
方锐转发了这条微博，配文“被自己帅了一脸~”，引来了粉丝的一片追捧和职业选手的围观，甚是得意，晚上临睡之前也不忘看看热评，和相熟的朋友打打嘴仗。
“方大帅到爆炸！！不过我觉得方大旁边的小哥也很酷哎！”热评里有妹子这么说道。
“求告知莫凡微博！求视奸！”方锐的粉丝里不乏猥琐流爱好者，说话方式也比较奔放。
“我要对莫凡路转粉了！”一堆人在下面嗷嗷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锐大大你的迷妹们都被小忍者圈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自黄少天的评论。
“靠！”方锐一面跟黄少天斗起了表情包，一面朝坐在下面打荣耀的莫凡喊道：“莫凡你这张照片可把我风头都给抢了！我这儿全是夸你的，准备拿什么谢我啊？回头请我吃饭啊！”
莫凡带着耳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身子好像微微抬了一下，又趴下去打游戏了。
方锐也没指望莫凡理会自己，自顾自地说完话，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把那张照片放大了，照片上的莫凡微微侧着头，眼神投向了别处，细直的眉毛在稍长的刘海下若隐若现，发型被打理得很精致，整个人看上去冷酷又忧郁，跟一旁一头洒脱的碎发、笑的有几分轻佻的方锐形成了挺鲜明的对比，这张照片的确拍得很帅气。
莫凡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好像还真的从来没看他笑过呢。
这么想着，方锐从床沿探出身子拍了拍莫凡的床板，莫凡看起来不是很忙的样子，摘下了耳机抬头看着方锐。
“哎我说莫凡啊，你笑一个我看看？”
莫凡听闻此言，翻了个白眼，手摸到耳机上准备无视对方。
方锐连忙解释：“我说真的，我都没看你笑过！”
莫凡皱眉想了想，憋出两个字：“不会。”
“不可能！难道你就没有遇到过很开心的事情吗？比如……比如拾荒拾到了超级极品装备或是稀有材料！”
莫凡其实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高兴的，但是他拾荒跑的都是非常危险的场面，没有时间让他去偷着乐，每次拾到好东西那一刻更是危机四伏，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保命，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爆掉，所以每到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他反而都神经绷得高度紧张，而当他终于费尽心机突破重围逃出生天的时候，捡到极品的那种狂喜心情也随着松懈的精神一起消散了。方锐哪里会想到这些，就见莫凡抿着嘴唇，又是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方锐不死心：“那跟朋友在一起玩总会很开心的吧？”
“没有。”莫凡说。
“没有？”方锐睁大眼。
“……没朋友。”莫凡扭过头去。
“你……”怎么会没朋友——这句话冒出一半，又被方锐硬生生咽了下去，哑然良久，气氛很是尴尬。方锐咳了一声，斟酌了片刻说：“那我当你朋友好吗？”
莫凡抿紧了嘴，不点头，也不摇头，表情里仿佛有几分犹豫。
“……好吧，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你朋友。有开心的事情，我会和你分享，这样你就也开心了，开心就会笑了！”
莫凡那双沉静的黑眼睛忽地抬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方锐，直看得这位猥琐大师都有点不自在了，正想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却见莫凡垂下了视线，用极小的、方锐刚刚好能隐约听见的声音嗯了一声。
“好了好了，早点休息。新赛季再没几天就开始啦，调整好状态。”方锐怕又戳到莫凡痛处，便扯开话题，胡乱交代了几句就先睡下了。
